第(3/3)页 这不是客套话,甚至李世绩还觉得自己说保守了。 从一无所有起家,张罗了一伙和山匪差不多的民兵,正面硬抗几十倍的敌人长达数月。 这已经不是“殊为不易”,而是属于奇迹的范畴了。 李世绩扪心自问,他能撑多久? 恐怕前几个回合就被斩落马下了吧? 李明…… 如此有能的政军奇才,如果就此陨落…… 可惜可叹,天妒英才啊! “那……”长孙延自言自语,声音有些干涩: “李明呢?他人呢?” “他在五里乡。”老农大拇指指指后面: “这条路往前就是。” “咦?”长孙延一愣: “他怎么还在那儿?” “治所在五里乡,他不在那里能在哪?”老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 “可……你不是说战争结束,我们败了吗?” “谁说我们败了?败的是扶余蛮子!你不知道?高句丽完啦!” ………… 李世绩一行骑在宽敞平整的驰道上,一张嘴就没有合起来过。 驰道两旁人来人往,络绎不绝,大都是当地百姓和赶集的商贩。 驰道中央,送信的使者络绎不绝,向各地传达着最新战报。 依据《贞观律》,理论上只有皇帝能走驰道。 百姓、甚至官僚都不准许走在上面,更不得骑马通车。 上次幽州刺史经驰道进入平州,是得了陛下的特许。 当然,李明同志自然是不会放任如此贵重的交通资源被浪费的。 驰道不让走,那我们假装这不是驰道不就行了? 这条道路是我从高句丽手里夺来的,又花钱请人修缮一新,那它就是我的。 我让我的老百姓随便走随便踩踏,很合理吧! 有什么样的领导,就有什么样的百姓。 战事一结束,大家都抛弃了弯绕低效的乡间小道,大大咧咧地走在驰道上,颇为好奇地看着这一队迷茫的骑兵。 嗯,盔甲倒是很熟悉,可他们居然戴头盔耶,好怂。 “不是,这……”李世绩终于从震惊中回过味来,喉咙能发出声音了。 “李将军别担心,无知者无罪。”长孙延熟练地发挥明氏风格。 “只要我们不知道这是驰道,那我们就没有犯法。” 我想问的是这个问题吗?! “高句丽怎么撤的?这不可能啊……” 李世绩百思不得其解。 我高句丽呢?我那么大一个高句丽呢? 说好的十五万人呢? 说好的比总人口还多的敌军呢? 说好的敌众我寡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平州呢? 这就被打跑了? 就算是十五万头猪,放山上抓两个月也抓不完啊! 朝廷从上到下,为这事从去年吵到今年,行军方案一改再改! 甚至还要调动四州兵马、两州后勤,海陆两面夹击! 结果,就这? 军队才刚刚开始调动,结果敌人就被李明一口气吹跑了?! “世子,您不是说平州形势非常严峻吗?” 长孙延你这厮是在谎报军情啊! “错不在我。” 长孙延厚颜无耻地耸耸肩膀: “我离开此地日久,如何能猜出这里的局势变化?” 李世绩嘴角一抽。 日久? 你明明离开还不到一个月!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,敌我相差又如此悬殊。 竟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,怎么可能?! 看着驰道上的平州老百姓一副日子人的安稳模样,他反正是想象不出,就在不久前这里还是“朝不保夕”的境地。 听路人说,就在长孙延离开后不久,高句丽人突然爆发了严重的内讧。 先是高句丽的不同部落间互相厮杀,接着,不同民族的雇佣兵也来凑热闹,大家打成一片。 最后被赤巾军打包送走了。 “竟有此事,李明竟能把高句丽逼到内讧……” 李世绩抓破头皮也想不到破局之法,竟被李明举重若轻地解决了。 这小子哪是什么奇才,明明是个怪胎啊! “您……对此般变化,似乎并不惊讶?” 长孙延一脸见怪不怪: “我离开李明足有大半个月,那家伙能折腾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都不奇怪。” 惊喜见多了,他人早就麻了。 “大半个月……很久吗……”李世绩不知该如何回答。 他担心哪天一觉睡醒发现,李明那家伙突然把皇帝都换了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