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云秀念点了点头,道:“好。袁承交代妾身的第三件事,是一个玉佩。” “玉佩?” “嗯。” 云秀念点头,随后从腰间的束带内侧,取出一块个头不大,其貌不扬的玉佩。 “大人您瞧,就是此物。” 何书墨接过玉佩,发现这东西平平无奇,除了花纹有些繁琐和不常见以外,至少做工、材质上并无什么奇特的。 何书墨心中暗暗思忖,道:袁承如果想要坐实我与冰海余党的关系,光是人证恐怕不够,还需要物证,莫非就是这玉佩吗? “何大人,袁承让我告诉您,这玉佩,乃是九月十日当晚,张不凡托付妾身保管的。他还特地嘱咐妾身,要强调张不凡神色惊慌,急忙留下玉佩就告辞走人。同时,不要多说别的话,保留空白,让何大人自己去猜。” 何书墨笑着分析道:“袁承这是怕我不怀疑玉佩,还特地给不存在的‘张不凡’加了点戏,也是用心在坑我了。” 云秀念说完,继续道:“大人,妾身就知道这么多了。对了,袁承还强调了,让妾身别提孔莲,他说妾身与孔莲不熟,如果在何书墨面前刻意提起孔莲,容易引起他的警惕。” “哈哈,这袁承,真是煞费苦心啊!既然如此,我得给他个面子,去找孔夫人问问情况。” 何书墨叫上谢晚棠,与云秀念告辞,瞧着是去找孔莲去了。 云秀念没有立刻回面馆,而是看着年轻的何书墨和谢晚棠,心中不免产生些许羡慕。 拿谢家贵女的地位来说,她与何书墨在一起,绝对算是“下嫁”了。 但看她那样子,却是很开心很情愿的。 “真好啊。她的身份如此高贵,却能不拘于物质,去找一个喜欢的人。我当年,若是能认清自己,肯‘下嫁’给一个身份不高,但爱护我的人,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呢?” 云秀念回到面馆,与方平遥遥对视,而后各忙各的。 方平揉着面团,她则收拾碗筷,招呼客人。他们分工明确,无言但默契,就像京城其他小面馆里的小夫妻一样,默默地忙,默默地生活。 …… 何府马车中,谢晚棠抬起桃花眸子,看向身边的男人。 不知从何时何地开始,他们已经差不多在挨着坐了。 何府的马车虽然不大,但让两个人分开坐,其实绰绰有余,可车厢里的两人仿佛从未意识到这点似的,彼此间的距离莫约没有一厘米。 何书墨的腿只要稍微挪动一点,就能碰到谢家女郎那双紧紧并拢,端正坐着,修长诱人的玉腿。 但何书墨也很识趣。 小谢愿意靠近他坐,是因为小谢信任他。 既然如此,他便不能辜负小谢对他的信任。有些时候,马车颠簸,不小心碰到她一下,是在所难免的。至于主动去占小谢便宜的事情,何书墨目前一次都没干过。 谢晚棠家里管得严,她性格又是乖巧听话的,不太会反抗家里的规矩。两人的手都还没牵过第三次,这时候碰她别的地方,何书墨怕她接受不了。 谢晚棠看着她的书墨哥哥,轻声问道:“表兄,你一直盯着玉佩,是想到什么了吗?” 何书墨摩挲着手里的玉佩,轻轻笑了一声,道:“我在想,如果此物真能证明冰海余党的身份,那么,袁承是怎么把它弄到手的。” 谢晚棠歪着脑袋,想了一下,道:“袁承擅长查案,兴许这是他查出来的证据呢?” 何书墨道:“那就更不对了。他京查阁管的是朝中百官,处理冰海余党是平江阁的事情。只有我这种京官,被他按上了冰海余党的名头,他才有权利查我。这可能便是他为什么要频繁引导我,让我去查冰海余党的原因。我不犯错,他没机会出手。” 经过何书墨这么一提醒。 谢晚棠也发现了不对劲。 按照她书墨哥哥的分析,袁承与冰海余党八竿子打不着,他凭什么有冰海余党的玉佩呢? …… 鹿桥街张家门口。 何府马车缓缓停下。 何书墨重新利用“张家世交刘家公子刘富”的身份,不出意外地见到了孔莲。 这一次,孔莲身边有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,大抵是她的儿子,此时恭恭敬敬地给何书墨行礼,并称呼何书墨之前留下的名字,道: “见过刘富世叔。” 然后对谢晚棠道: “见过世嫂。” 对于谢晚棠这种出身的人来说,称呼是很严肃的事情,不能乱叫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