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云秀念抬起头,貌美的五官,如今依旧不差:“五年过去了,李家的事,也该过去了吧?你能不能别在张大人手底下做事了?你带着我,我们离开京城,换个地方生活。” 方平沉默片刻,道:“郑前辈亲口跟我说,张大人有李家老祖的门路,李家有一味丹药,叫‘复身丹’,价值不菲,可解你体内的余毒。我再给张家干上几年,兴许就能把那丹药拿到手里。你就能生孩子了。练武了,你早点休息。” 云秀念默默看着方平的背影,没有说话。 之前,何书墨曾经问过她,问她为什么嫁给方平。 她说她是勉强才嫁的。 其实不是的,或许当年确实是勉强,但至少现在不是的。 无论从哪方面讲,方平都远不如李继业,但有一点,方平比李继业强上无数。 方平的确喜欢她,而李继业,只是图她的脸和身子。 云秀念还记得当初,她仍是花魁的时候,那时李继业豪掷千金,只为博她一笑。而方平,从来只是默默花上二十两银子,坐在打茶围的角落,静静地看着她。 千金虽多,但对李家嫡子来说,不过九牛一毛。 二十两银子虽少,但却是方平一拳一拳,身上带伤,为玉麟帮打出来的。 但她当时很年轻,只看得见千金,却看不到二十两银子。 后来,她有了身孕,满心欢喜等着李继业娶她回家。但是最后,她等到的,是平宁县主人间蒸发的消息。 贵妃娘娘坐镇皇城,五姓合作,京城变天。 大事一件接着一件。 她知道,李继业再也无法娶她了。 不但如此,张家的郑长顺,亲自出手,替李家嫡子清扫一切不利影响。 她赫然在列。 郑长顺当时并不打算留她性命,还是张家打手方平出面,承诺打胎,亲自监视,并且为张家效力,这才换得郑长顺网开一面,留她一命。 从此花魁云逸已死,京城只有云秀念。 但是,当何书墨轻轻揭开她曾经的伤疤,云秀念开始意识到,方平一直为张家效力,早晚会出事。 可是船大难掉头,他们已然入身张家,还怎么回头? 难道去投奔何书墨吗? 单凭何书墨,斗得过高高在上的张大人吗? 何况,方平还想拿‘复身丹’给她治身子,拿不到此丹,方平定然不会回头。 ‘复身丹’是李家嫡系才能拿到的丹药,何书墨在这一点上,无法和张家媲美。 云秀念微微叹了口气。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 …… 次日。 顺天府附近的一间饭馆。 这间馆子便宜实惠,每天中午,都有许多顺天府的捕快,差役,前来对付一顿午饭。 此时饭馆角落。 一个平平无奇的,身穿麻衣的男子,领着一个气质尤其不俗的帷帽女郎就坐。 帷帽女郎,哪怕戴着帷帽,遮住面容,可她的身姿气质,在这间饭馆中,仍然是尤为瞩目,鹤立鸡群的存在。 麻衣男子何书墨抓耳挠腮。 他本来打算潜伏在食客中,听手下的人,忽悠替御史办案的捕快的,但谁能想到,谢晚棠在他身边,他根本低调不了一点。 “算了,晚棠,我们出去吧。去街对面,二楼,有私密雅间的地方看。” “好。” 谢晚棠乖乖点头,她反正听哥哥的,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。 街道对面,二楼雅间。 何书墨叫了几个菜,茶水,和主食。 一边吃饭,一边趴在窗沿,听手底下乔装打扮的人,用他事先编排好的台词,忽悠查案捕快。 饭馆中,有一个捕快附近的食客道:“最近,江湖上时兴一种暗器,听过没?” “飞刀?” “飞刀算什么新鲜物件?飞针,空心飞针懂吗?” “这有什么?能杀人吗?” “当然能杀,你在针内摸上毒药,再用粗盐粒封口。不但能杀人,还能叫人随意一个时辰死亡。就是早上扎进去,半夜神不知鬼不觉,让人死在监狱里,也不在话下!” 一旁吃饭的捕快:? 半夜死在监狱?这杀人手法,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