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何书墨能明显感觉到,他碰到谢晚棠小手的一瞬间,贵女大人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抖了一下。 谢晚棠身子虽然僵住了,但手却还是很软。 比起寒酥的手,谢家贵女的手明显要凉一些,摸着的手感,类似于握着一块凉但不冰的软玉,软滑细嫩,这在夏天别提多爽了。 片刻之后,某女郎恼羞、胆怯的声音,低低地传到了何书墨的耳朵里。 “表、表兄,你,碰到,手了。” “哦,没注意。” 何书墨松开谢晚棠的手。 帷帽之下,点点绯红映上女郎的脸颊,她贝齿咬着粉唇,默默端起茶壶,给哥哥倒茶。 她的想法很单纯,只是想给哥哥倒杯茶而已,毕竟以她的家教来说,哪有她这个妹妹人还在,便让哥哥自己动手倒茶的道理? 给哥哥倒茶这种事,对她来说,就和早上起床,妻子要服侍夫君穿衣系带一样,都是她理应承担的义务。 但何书墨是现代人,不讲究这些,因此和贵女的思想产生了冲突。这才导致了意外碰到了她的小手。 都是意外罢了,何书墨并不放在心上。 但与何书墨不同,谢晚棠很看重这种事。 这已经是表兄第二次碰她的手了。上一次是因为要抹药,没办法的。这一次完全是意外,也是没办法的。 嗯。不是她的问题,也不是表兄的问题,都怪时机太巧合了。 谢晚棠自觉地找了一个理由,告诉自己,被哥哥碰一下手是没关系的,何书墨是她的哥哥,是哥哥的话,那就是没事的。而且他们又不是故意的,都不是故意的,就不会违反家里的规矩。 作为大名鼎鼎的谢家贵女。 谢晚棠自己,自然是把“名声”和“清白”这种脸面上的东西,看得极重。 因此,对于寻常人的小事,在她眼里,可能会变得非常严重。 和何书墨的几次触碰,她都是抱有一种侥幸的心态的。毕竟,真按她们家的规矩算起来,她已经是“严重违规”了。 只不过,导致她逾矩的对象是何书墨。 她一不想给何书墨造成麻烦,二不想离开何书墨,毕竟一旦离开何书墨,她给吴氏女平冤的夙愿注定无法完成。 所以,她只能不断的找理由,给自己和何书墨的行为拼命找补。 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。 谁让她尚未出阁,正是别人眼中最值钱,最有价值,同时也是规则和忌讳最多的时期。 等嫁人了,有夫君给她撑腰,她身上的关注和忌讳就会少得多,也会更自由一些。 …… 何书墨选择来酒馆买情报的时间,是下午未时左右。 这个时间点,娘娘通常在静息殿修炼。 玉蝉面对别人买情报的需求,尚且有自己决定的权利,毕竟那些都是江湖消息,也是江湖人在买。但何书墨牵扯太大,面对他,玉蝉无法自主决定,只能请示娘娘,让娘娘定夺。 可偏偏娘娘没空,玉蝉便只好等着。 “喏。” 寒酥递来一盒蜜枣。 玉蝉没有多想,捏起一颗放在嘴里。 蜜枣入口,一股熟悉的味道从味蕾传递到大脑。 玉蝉微微睁大眼睛,惊奇地看向寒酥。似乎是在问她,这是怎么买到的。 寒酥笑嘻嘻地道:“京城唯一一家会做江左原味糕点的铺子,何书墨赞助了他们二百两银子,从江左特地请师傅来做的。每一口都是钱!” 寒酥强调完银子,转而威胁道:“吃人嘴短,玉蝉,你吃了何书墨的东西,不许在娘娘面前说他的坏话!” “幼稚。” 玉蝉简单的评价道。 “哎呀,小婵。” 寒酥亲昵地挽住玉蝉的手,往她身上贴。 玉蝉一个瞬身,出现在不远处,和寒酥保持距离。 寒酥气得收好蜜枣,不理玉蝉了。 玉蝉瞄了一眼寒酥的身影,没有说话。 她可不是寒酥,喜欢胳膊肘往外拐。她只忠诚于娘娘。 何书墨? 哼,不熟。 不久,贵妃娘娘从静息殿中迈步而出。 娘娘穿着宽松简约的道袍,由于是刚刚修炼完,身上还没有贵妃雍容华美的气质,而全是高品修行者漠视人间的绝尘脱俗之美。 “娘娘,何书墨求问阅影楼,张不凡五年前一桩欺辱本家女眷的案子。” “张不凡?” 贵妃娘娘稍作思索,隐约想起,此人好像是张权的次子,名声极差,连累张权几次被魏党弹劾。 不过,这种人物对她来说,与蝼蚁无异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