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何书墨继承了五姓女谢采韵的容貌,自然是生得俊朗帅气。 但谢晚棠可不是什么花痴少女,会看何书墨长得帅就走不动路。她是谢家主脉的嫡女,有谢家从小耳濡目染的家教打底,思想很是正统。 相比其他同龄女郎,谢晚棠更加看重一个人的品行和能力,品行是第一位的,能力排在第二,对于外貌则是一种“锦上添花”的态度。 何书墨目前给她的感觉确实不错。 她对何书墨评价挺高。 何书墨愿意帮她对付张家,品行不用多说。当然还有一处细节,何书墨是她入京以来,唯一一个能全然无视她的存在,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,认真思考事情的男子。 不会有意无意地谄媚,讨好她。 谢晚棠不喜欢被讨好,讨好总是充满心机和算计,她喜欢坦坦荡荡,喜欢和别人做朋友。 可惜,在京城,每个人都想算计她,讨好她。她除了谢府的几个亲戚以外,便没有任何能称得上朋友的同龄人了。 或许,她这位“外兄”,会是她在京城的第一个朋友。 可以无视她的容貌,无视她的家世,不把她当做什么大名鼎鼎的“五姓贵女”,而仅仅是和她谢晚棠这个人做朋友。 勇武营厅堂安静无比。 一个人在走,另一个人的目光在跟着人走。 何书墨的步伐渐渐变慢,谢晚棠的目光也随之变慢。 何书墨完全停了下来。 谢晚棠的目光,也同样完全停了下来。 “外兄?”她试探着问。 “小高,不对,小谢,研墨提笔,我说你写。” “啊?” 谢晚棠一时没反应过来。 “研墨提笔,我说你写”这种事情,一般情况都是下人或者门客军师才会去做的。平等的关系中,只有君子之交,红颜知音,还有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,这种关系特别好的情况下,才会帮对方研墨提笔。 谢晚棠自问,她今天是第一次与何书墨见面,连熟人都算不太上,更别提什么朋友和君子之交了。 难道说,何书墨把她当“下人”使唤了? 这种被“使唤”的体验,谢晚棠还是小时候,在亲哥哥谢晚松面前体会过。 但何书墨不管三七二十一,只当谢晚棠是另一个高玥,道:“愣着干嘛,快去研墨。” “哦。” 谢晚棠还是好说话的,虽然她是贵女,但没有架子,看在何书墨是她“外兄”,加上何书墨帮她对付张家的份上,她就勉为其难的当一次“何府门客”。给何主公打打下手。 谢晚棠动作利索,宣纸,笔墨,很快就准备妥当。 “接下来,我说你记。” “好。” 谢晚棠认真点头。 “《博弈论》你听说过吗?哦对,你肯定没听说过,这条不用记。”何书墨道。 谢晚棠手下毛笔不停,一丝不苟地记了下来:《博弈论》你听说……肯定没听……这条不用记。 何书墨:…… 算了,随她吧。 何书墨继续说: “《博弈论》中有一个概念,叫做纳什均衡。而纳什均衡最著名的一个案例,便叫做《囚徒的困境》。 “在囚徒的困境中,捕快抓住了小偷同伙二人,但苦于证据不足,只能寄希望于两个小偷主动认罪,坦白交代。如果被他们串通抵赖,便会因为证据不足,无法定罪。 “《囚徒的困境》和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非常相似。我们也是因为证据不足,而无法定张不凡的罪。 “因此,我们完全可以利用《囚徒的困境》这个案例中,捕快单独审讯,分化小偷的办法,迫使张家父子互相猜忌,坦白真相,指认对方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