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而且房遗则还占据了道德制高点,说的话十分符合儒家道德观。 你这当父母官的,先天下之忧而乐,那肯定是不对的。 再者,房遗则这股气势,也让刘洎不敢吭气。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“经理国库”这工作让小房积累了无数怨念。 要是把他搞走了,国库的窟窿、财务的巨锅,你刘洎来顶咯? “我,我!我遮起来便是……” 刘洎选择认怂,把衣服下摆往下扯一扯,遮住那带子扣。 房遗则的眼睛快瞪了出来。 “刘公,你这是骗傻子吗?这不是掩耳盗铃那什么是掩耳盗铃?” 刘洎也急了: “那那那……我买都买了,你还能让我怎样? “唉你别扯啊,这是我的裤带! “斯文扫地,斯文扫地!” 两人撕扯起来,很快又发展成了群体事件。 一群尚书侍郎们活成了小学生,在世界核心的核心门前推推搡搡的,乱做一团。 “唉,诸位冷静一下!房遗则,你别闹了!” 首席秘书长孙延努力分开这帮三品大员,感到无比心累。 还好阿延在辽东时期,就积累了丰富的基层调解经验。 一通拉扯下来,总算让两边息了火,一个个气鼓鼓地进门上班去了。 “他怎么这样?挥金如土,只图享乐,都这时候了还不知道低调点!” 房遗则还在那儿骂骂咧咧的。 “唉,遗则你冷静点!刘侍中好歹也是堂堂门下省之首,只要不贪不抢,拿着朝廷的俸禄,怎么花是他的事吧。” 长孙延苦口婆心地劝着。 “他侍中牛是吧!他门下省牛是吧!我今天就把他整个省的工资指标停了,替他捐给灾区!”房遗则发泄着怒意。 长孙延好言安慰着他: “唉,你也冷静一点。知道你压力大责任重,但是门下省那边也不容易。 “你要是真断他们工资,他们不干了怎么办?” 这才算把房遗则劝住。 最近国务繁重,一个坏消息接着一个坏消息,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邪火。 尤以长期超频使用、睡眠不足的房遗则为最。 他平时有多冷漠,爆发起来就有多难哄。 要不是看在小伙伴长孙延的面子上,房遗则真敢当场就把刘洎的裤腰带给扒了。 “为富不仁,为富不仁!都这时候了,还沉湎于纸醉金迷的生活中,奢侈成性!” 在走廊上,房遗则一路吐槽着。 如果这帮官员富商能把挥霍的钱,都用到正道上。 可能资金短缺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。 “唉,哪有说得这么容易,治大国如烹小鲜,硬来不得。”长孙延一路劝着,终于来到了最顶层那间书房门口。 “对了。” 临分别时,长孙延递给房遗则一封信。 “这是明哥从滑州寄来的,说是能替你解决燃眉之急,你有空看看吧。” “哦。” 房遗则单手接过“圣旨”,打开房门,咻地往自己书桌上一扔。 神皇陛下的亲笔信在半空中画出平稳的弧度,在落到桌子上之前,撞到了桌角上,啪嗒落到了地上。 长孙延:“…… “明哥好歹也是皇帝了,你好歹尊重一下人家的劳动吧?” “他尊重过我的劳动吗?啊,他尊重过我吗?”房遗则当场就爆了。 “他自己从京城跑路,每次写信回来,不是问我要钱,就是给我出馊主意!” 什么深闺怨妇和渣男老公的既视感……老娘舅长孙延心里吐槽,继续为两口子调解。 “你也不能这么说陛下,他也是为了灾民……” 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啊! 房遗则更生气了: “李明那货先是要打仗,仗打完要搞基建,搞完基建又要打仗,又要憋大舰,又要建新城! “把钱花得一干二净,国库都倒欠一屁股债了,好,现在南北水灾没钱了,让我怎么办?从哪里变出钱来? “啊?回答我,直视我的眼睛!” 都把神皇的尊讳给爆出来了,小房是真的气到失去理智了。 好像吃到了不得了的大瓜,其他书房的官员纷纷探出脑袋,一睹“有表情”的计相的风采。 “看什么看!有本事把我下狱了,你们来顶锅!” 房遗则一声咆哮,又把众人给吼了回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