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大汉新皇践祚,年号未定。我等如之奈何?” 义慈王将自己的困扰诉于众臣听。 对于这个看似鸡毛蒜皮的问题,大家都在费劲巴拉地思考着。 毕竟大明太强了,那个少皇帝还是个既有能力又有脑洞的疯批,可得罪不起啊! 以小事大,可不是无脑跪舔那么简单。 舔也是有技术含量的! 得要揣摩心思,得要舔得主人欢心,尤其不能马屁拍到马蹄子…… 伴君如伴虎,伴大明尤甚! “……”内法佐平对这一众君臣的苦恼感到非常不解。 不是殿下,人大明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年号,您也不至于皇帝不急蕃属急吧? 相比这自寻烦恼式的问题,倭国那边的动向才更值得关注好吧! “内法佐平,你主管礼仪礼法。你来说说,年号应该怎么定!” 义慈王冷不丁地发问。 老大臣虎躯一震,活像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提问的学生,嗯嗯啊啊地支吾其词起来: “啊,这个,那个……以黄帝纪年可能不错,但用不用皇帝陛下的年号不错不大可能……” “你在说什么呢?”义慈王听得脑仁儿像麻花一样扭转了。 怎么自从赴倭使者归朝以后,就感觉这家伙魂不守舍的? “咳咳。”老成持重的内臣佐平看不下去了,干咳一声,替同僚打圆场道: “殿下,他的意思大约是,既然大明官方以黄帝纪年,那我等亦不妨跟进。既然他们的朝廷官员就是这么做的,那多半也错不了。” 义慈王迟疑了一会儿,道: “寡人也是这么想的。但是,若他们改了年号而我等不知,再事后以此为由怪罪下来,那可如何是好呀?” 这种“你昨天左脚先跨进公司”式的找茬理由,是汉人王朝玩藩属消消乐的起手式。 但就算明知道挡不住对方的故意找茬,作为“事大主义”的资深玩家,百济也务求不留把柄,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。 论当狗,半岛人是专业的。 “这也简单。”内臣佐平略一思索,道。 “我们的文书但凡涉及日期,便在最上首空一格。 “这样的话,待大明那边决定了正式的年号,我们也来得及一一修改啊。” 内臣佐平是“六佐”之中级别最高的,地位相当于“宰相”。 而且这位宰相的身份还不一般,是义慈的舅舅。 还好还好,宰相的能力还是在线的。 扶余义慈思索片刻,轻轻舒了一口气,道: “也只能如此,先这么凑合着吧。” 这场紧急会议就此散去。 内法佐平留了下来。 百济国王的眉毛皱了皱。 “你到底有什么事想说?” 对方道: “大王,赴倭朝贡的使者回来了。 “他们回报,倭国新任天皇,孝德天皇,认为我国的贡品太少太贱,似有不悦啊。” 义慈王的鼻子轻轻一哼: “哦。” 那又怎样? 以前,倭国还能通过海路对百济形成钳制,所以作为三家姓奴,百济每年随份子的贡品里,也有给倭国的一份。 但是现如今,在大明的光环下。 倭国,不过路边一条野狗而已。 “那新继位的孝德天皇励精图治,励志改新,有雄主之姿……” 内法佐平正在侃侃而谈,被义慈王打断。 “倭酋如何如何,寡人并不关心。 “寡人只想潜心侍奉大明的皇帝陛下。” 内法佐平急了,语气急促道: “大王!正是为了抵御来自中原的侵略,我国才更需要引入倭国的力量以为制衡……” “放肆!什么‘来自中原的侵略’,这是让我等东夷沐浴王化!” 义慈王义正辞严地纠正了大臣的政治不正确,情真意切地说: “能做大明的狗,就是最大的荣幸啊!不像有的狗跑来跑去,都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。” 以前是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要是还拿以前的三国关系来指导现在,爱卿,整个百济国的国民都要重新出生了。 “大王殿下!”内法佐平不由得提高了音量,下意识地向前一步,语气几乎是在威胁了: “新即位的天皇陛下是位了不得的人物。若是贸然冒犯了他,就不怕他们的海寇侵攻吗?” 被对方的气势所迫,义慈王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脖子。 他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失威严,登时涨红了脸,低声怒喝: “木仇!你是在威逼我吗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