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因为那些唐军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直接破坏,充其量也就是和之前同等规模的骚扰而已,浅尝辄止,双方都没有造成多少死伤。 然而,这些骚扰的时间和地点又都打得“恰到好处”。 不是在某支守军的粮草即将见底时,一击扰乱辎重运输队伍,拖延补给时间,让守军干等着饿几天肚子。 就是在某地防线的薄弱部位,挖个坑、埋个陷阱啥的,或者在半夜装神弄鬼鬼哭狼嚎,造成严重的精神污染。 破坏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了属于是。 这几波骚扰的操作,每次的规模都不大,但是频率非常夸张。 多的时候,每天能有好几十起,薛仁贵负责的整个漫长的防线上,可以说多点开花,让人防不胜防了。 这大大拖慢了防线的布设节奏,让薛仁贵部迟迟无法完成预定的巩固目标。 “真是见鬼了,那些骚扰部队是什么来头?” 薛仁贵都被打得怀疑人生了。 在参与了当年的辽东之战,以辽东之弱、胜高句丽之强后,这位年轻小将的自信心高涨。 但是现在,他被这连绵不绝的小规模骚扰折磨得心气全无,心态难免焦躁起来。 “你们不是一开始说,南边那些唐军根本组织不起来像样的进攻吗? “可是现在看来,他们这不打得挺有章法的吗?” 薛仁贵愤怒地质问原本的当地守将。 他怀疑,那些守将是不是在谎报军情,故意压低对面的威胁。 总不可能这些守将的本领远高于他薛某人,乃至于他觉得十分棘手的问题,在守将眼里不过是疥癣之疾吧? 敌方的骚扰根本不是无的放矢,明显是一波大节奏的前哨站啊! 然而,诸位守将对于现状也十分懵逼: “回薛将军,一开始他们确实不似这般袭扰的啊……” 薛仁贵皱起了眉头: “你们的意思说,敌方是在我来了以后,突然转变了打法?” 众人点点头。 “嗯……”薛仁贵沉吟了一会儿,道: “从滑州派一支伪装的运粮队伍去汴州,抓几个前来袭扰的活口,好好审问审问,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。” ………… 薛仁贵的钓鱼计划很快付诸实施,并且在当天就钓到了鱼。 一举抓获了十几名唐军。 密集的审讯,紧锣密鼓地展开了。 然后,审讯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。 因为这些恰好打在明军七寸上的士兵,并不是大家臆想中的“精锐”。 恰恰相反,这些士兵不论训练水平、还是战术能力,都比较一般。 顶多和薛仁贵手下的二线部队能打个有来有回,甚至还有所不如。 就这么些菜鸟和新兵蛋子,如果偶尔一两次摸到明军薄弱的后勤队伍,那还能用“瞎猫碰到死耗子”来解释。 可他们是怎么做到,能每拳都打在明军要害上的? 要知道,薛仁贵的兵虽然没什么经验,但薛仁贵本身可是一位百战老将了啊! 更何况,他们身上还披着“防守”这一层菜鸟保护色呢。 到底是怎么回事? 而这些菜鸟俘虏,自然是没有宁死不屈的意志的。 一顿大记忆恢复术,就把他们知道的全都招了。 然而,得到的情报并没有什么营养。 “他们这么做,都是因为上级是这么命令他们的…… “这特么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? “做出袭击决策的将领是谁,他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?” 薛仁贵对审讯的结果非常不满,罕见地对下属破口大骂。 因为在钓鱼补给事件发生以后的这几天,唐军的袭扰攻势一刻也没有停歇,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 这如雨后春笋一般的无耻偷袭,着实很搞人心态。 给人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。 尤其是对薛仁贵这样年少成名的小将来说,一路顺风的从军经历,让他缺少了些挫折教育和历练。 负责审讯的副官也很无奈: “回将军,这些被俘军人的级别不够高,最高也就是一个校尉而已。 “他们哪会知道什么高层次的军事机密……” “唉……罢!”薛仁贵暴躁地打断道: “你嫌级别不够,那我薛某人就帮你抓个级别够高的来!” ………… 薛仁贵说到做到。 在放出豪言以后,他真的亲自带队,全力对抗那些不断骚扰的小股唐军。 成果不能说没有,俘获的唐军数量越来越多,级别也越来越高。 可是,这根本无法抑制越来越猖獗的骚扰行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