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来人。” 仆从吭哧吭哧地跑进来:“大汗?” “向各部传我的命令。” 夷男声音低沉,眼中满是嗜血的火焰。 “让他们别光顾着抢钱抢粮抢娘们儿,也得干干正事! “别往南方跑了,把战士调回北方,追着辽东人的屁股揍! “能干掉几个是几个,把他们往西北的云州方向驱赶,别让他们往东边靠,顺着幽州逃回燕山!” 辽东之所以又小又臭又硬,(他认为)关键在于燕山的阻隔。 燕山易守难攻,只需少量兵力,就能挡住西边的进攻。 现在这帮辽东人逞英雄,贸然冲出燕山,正好给了他将其一网打尽的机会! 只要在河北消灭掉他们的有生力量,薛延陀就可以不受阻碍地穿越燕山防线,长驱直入,将平州和营州烧成一片白地! 而打歼灭战,就要先将赤巾军向远离辽东的西北方向驱赶,断绝他们向东逃回老巢的后路。 把人驱赶到指定地点,对擅长放牧的铁勒人来说,小菜一碟! “打完这一仗,我们爱什么时候南下就什么时候南下,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啦!” 夷男将匕首插在案前的地图上。 匕首的锋刃,正指着河北地区的西北端。 也就是,云州。 ………… “你不要过来啊!” 滹沱河畔,一群逃难的人被铁勒人盯上了。 “哼哼哼,你叫啊,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。” 铁勒人狞笑着弯弓搭箭,舔着嘴唇瞄准疯狂逃命的难民。 嗖! “呃!” 一声闷哼,却是那铁勒人翻身坠马。 他的肺部插着一根箭,抽搐了几下,很快就没有了生息。 滹沱河北岸的勾注山间,突然出现了一队头包赤红头巾、披甲执锐的武士,就像猛虎下山,一路如履平地。 “赤巾贼!快跑,是赤巾贼!” 其他铁勒人一哄而散。 “谢谢军爷,谢谢军爷!”免于一难的老百姓向赤巾军磕头。 薛仁贵向百姓挥手: “快走吧,这儿离辽东还远着呢!沿着河流向东一直走到大海,再往北才是平州!” “军爷也保重!” 难民们千恩万谢地离开了。 苏定方骑着马,与薛仁贵肩并肩。 “这里才是滹沱河的上游,离辽东有将近一千里地。” 薛仁贵望着在山间蜿蜒向东的河流,慨然道: “我们向西走了挺远啊…… “前辈,你有没有一种感觉,好像铁勒人在刻意把我们向西北方驱赶,逼我们远离辽东的大后方?” “这不是正中我们下怀么?”苏定方轻松地笑了。 “他们如果不跟着过来,反倒还不太好办。” 薛仁贵完全没有老军事家的从容,严肃地说: “他们集中主力,必定是计划我军困死在人烟稀少、补给困难的山里。 “铁勒人是准备要全歼我军。” “巧了,我们也想全歼他们。” 作为跟从陛下踏破突厥的先锋,苏定方有着那一辈人特有的自信,指着身后的群山。 “看!” 险峻的山间,长城沿山脊向东西延展,仿佛巨龙的背脊。 两座山峰中间的谷地,坐落着一道雄浑峻奇的关隘。 雁门关。 “穿过雁门关向北,便是云州。” 苏定方道: “云州之北是恒山。李明殿下就是预定在那儿,将敌人全部埋葬。” “我们能将敌人拖住么?”薛仁贵有些踌躇。 换谁心里都得打鼓。 敌人可有三十多万呢! “呵,三十万算什么?只要进了北岳恒山,三百万人都发不出个响!” 苏定方踌躇满志: “后生跟紧了!出关!” (本章完) 第(3/3)页